Aizen。和音

厨了四年的博士,我的心已经和博士躺过的石棺一样冷了。

【鸣佐】Link


某天睡前突然脑洞的产物,说着就写。……本来只想写二百字,到底怎么上五千的,谜。
有710后延伸。主鸣佐,有鬼鼬和水香的倾向。作者突发脑洞而已,当段子看一笑而过就行。

1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个少年,名叫宇智波佐助。
说起佐助就不能不说说他的家族。宇智波家,强大的家族。强大到什么程度呢?血继限界不仅继承写轮眼还能顺便继承颜值和身高,宇智波一大家子人个个颜值爆炸能力超群,却愣是只有两个上了180cm的界限。——当然这是后话,在故事开始的时间,还尚且无人能够打破这个魔咒。
让我们把话题转回来。如此强大的一族却遭遇了灭门惨祸。为什么呢?
因为作者说:虽然写轮眼的基础能力一样,但是到了万花筒之后,每个人的花纹不同,寄宿其中的术也不尽相同,好不容易有每个有万花筒的人都能用的须佐能乎,却又因每个人属性和术的差异而有不同外貌,一个一个设定过去这是要累死人的节奏,还是死得剩一两个就好。
当然聪明的作者是不会明说的,所以他把这个锅丢给了目前宇智波家仅存的两根苗之一,佐助的哥哥鼬来背;而受到“宇智波家人碰到和所爱之人相关的事就没有贤值”魔咒束缚的佐助,也理所当然走上了追杀哥哥的路……
扯远了。
总之在乱七八糟一系列事件后,佐助君干掉了背锅的哥哥鼬,之后不久打开了万花筒写轮眼——欲知具体剧情请去翻看原著——总之,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2
最近宇智波佐助有点烦恼。
在打开万花筒写轮眼后他除了原本的术之外又多了一项特别能力。
他能看见每个人手上都牵着一条线。那些线颜色各异,看起来相当漂亮——
但是这些对于佐助来说都没有什么用。他不喜欢这项能力,因为尽管这些线没有实体,但是战斗时各色丝线飘动缠绕着,非常干扰视野。
但是非常不幸,这项能力看起来是被动技能,不以佐助君的意志为转移。虽然是和万花筒写轮眼一起得到的,却似乎独立于万花筒写轮眼,那些线他在平时也能看见。
后来某次偶然的交谈中,他的伙伴之一重吾知道了这件事。思索了好一会儿,这位敦厚的少年给了他建议。
“我觉得瞳术——至少与写轮眼伴生的瞳术,诞生都不是毫无意义的。你有注意过这些线的规律吗,佐助?”
他正想回答,突然听见身边香磷发出声音:“目标出现了!”
于是各自起身抄家伙行动,谈话不了了之。
但是佐助的确注意过那些看似紊乱的线。
有人的线已经断了,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腕上;有人的线虚空漂浮着指向某个方向或者某个人;有人的线绷得极紧,似乎穿过虚空连在某个人身上。
以自己身边的这些人来说,重吾的线已经断了,但是隐约有指向自己的势头;香磷的线指着自己——却没有连接。水月的线指向香磷,同样没有连接。而自己……自己的线也是断裂的,猩红色的线虚弱地垂落下去,尾端在空中徒然摆动,宛如即将滴落的血。
佐助并不意外。从观察其他人的结果来看,那条线代表的似乎是某些感情的指向,而他在哥哥死后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东西了。这样就很好,无牵无挂才能去做某些事。
但是令他有些困扰的是,有一条颜色颇为鲜亮的线一直指着自己——它从自己第一次注意到的时候就存在,而且几乎每天都离自己更近一点,到现在已经快要和原本断裂的线连到一起。
他知道那条线是谁的,倒不如说正因如此才会困扰——如果是其他人的话都好办,但是那家伙比牛皮糖还要缠人。
——那个叫漩涡鸣人的家伙,固执地缠着他,简直是不死不休的架势。
尽管麻烦,但是现在还不急着处理他。自己还有别的事要做,干掉他的事先放放吧。

3
很快宇智波佐助就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他知道鸣人那家伙很容易和其他人打成一片,朋友遍天下也很正常。但是——
你追我关我什么事。
他追我关你什么事?
他追我关你们这些人什么事?
他追我关你们这一大堆人什么事???!!!
面对自称鸣人朋友的家伙们,佐助心里的弹幕与日俱增。但是他并不是善于言谈的人,所以最终也只能用省略号拒绝和这群被鸣人洗脑的人交谈。
但是这并不能让事态有任何好转。
最开始大家说宇智波佐助是恐怖的人,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很多人见到他的第一反应从“卧槽是宇智波佐助我们赶紧跑/抄家伙上”,变成了“啊你就是佐助吗鸣人在找你”。
走到波之国,哦,鸣人大桥。走到沙之国,哦,风影是鸣人的朋友。走到哪哪都有鸣人的影子,火之国就不用说了……遇到人一报名字对方点点头说哦原来你就是鸣人要找的人啊鸣人曾经说blablabla……
鸣人你过来,我非宰了你不可!
今天的宇智波佐助也带着满腔的怒火奔走在复仇之路上,可喜可贺……大概。

4
众所周知,漩涡鸣人号称人形自走洗白器,专业洗煤球,不管煤球自己到底愿不愿意。
宇智波佐助这颗(外人眼里的)煤球,作为鸣人嘴里继火影之后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自然也没能幸免。
佐助并非一个会在意外界评价的人,真的。但是眼睁睁看着世人对他的看法从「他姓宇智波所以很危险」变成了「他是鸣人的朋友所以肯定没坏透还能抢救试试看」——
纵使是他,心里也难免会感觉到一阵无力。更令他烦躁的是那根颜色鲜亮的线,随着时间推移如今已经和原本断裂的线头碰到一起。尽管还没有连接起来,但是他清楚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必须要在那之前干掉鸣人,这家伙的存在就象征着不稳定。
在带着八尾回去的路上,佐助如此做了决定。
在回去的时候他迎面碰上了鼬的老搭档干柿鬼鲛,习惯性扫了一眼他的手腕。那里的线却并不像佐助想的那样处于断裂状态,暗红色的线松松在他手腕绕了一圈而后延伸出去,连接着不可见的地方。
佐助忍不住多看了鬼鲛一眼。灰蓝色皮肤的忍者注意到他的视线,低头给了佐助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然后一步不停地走出了据点。
这家伙也有牵挂的人吗?
……算了,不关自己的事情。
他抬起头看着前方,一步步走进据点内,直至与黑暗融为一体。

5
在手术前最后的准备时间里,佐助一直盯着那个容器看。戴着面具的男人似乎觉得这样的他很有趣,一边整理着用具一边询问:“你在看什么?”
他以为佐助会回答「哥哥留给我的东西」,或者干脆什么也不说。但是佐助却开了口。
“在这种东西上加装饰是你的恶趣味吗?斑。”
装着鼬双眼的容器上系着一根线。松松垮垮绕了一圈,感觉随时都会脱落。
男人闻言纳闷地看了一眼那个容器,“金属边是内置的密封层延伸,用来隔绝空气,我以为在大蛇丸那里待了三年的你会知道这种事。”
佐助没再说话。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根线悄无声息地断裂开来,暗红色的纤细线条一寸寸粉碎在空气里,直到消失无踪。
男人也没再多问,轻轻拍了拍手。他手腕上紧紧绕着的银色丝线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浮动几下,恢复了平稳的状态。
“好了,躺下吧。等你再睁眼的时候,就会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了。”
佐助依言躺平,安静地合上眼睛,视野中最后出现的是那人手腕上紧紧缠绕着的银色丝线。

6
佐助醒来时看到的是一片深蓝色的夜空。无星无月,却有铺天盖地的雪翩然而落。
不远处的据点里传来水月的歌声,据说这是雾隐纪念亡者的歌曲,他曾在走过雾隐村时听到过几次。那是他不熟悉的语言,个中意义晦涩难解,曲调却温柔得宛如情人间低语。
坦白讲水月唱得不怎么好听,但是现在应该在据点里的香磷却没有打断他,所有人约好了一样放任他唱下去,让乐曲随风扩散。
他因而想起今天似乎是那个国家悼念亡者的日子。即使脱离村子已久,水月仍然保留着某些习惯,那是融入骨血中的东西,几乎能够被称为本能。
那也许就像木叶的“火之意志”一样,是传承的一种表现形式。
他曾遇到过很多雾隐出身的忍者,无一不让人印象深刻。例如再不斩和白,例如水月,例如干柿鬼鲛。
他得知鬼鲛的死讯是四战之后的事情,从某个叽叽喳喳的家伙嘴里。他那时只是看到八尾人柱力背着自己眼熟的刀路过自己病房就顺口问了一句,然后躺在旁边那张病床上的金毛笨蛋就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说出来给他听。
在那家伙滔滔不绝的时候他出了神。按照这家伙说的时间来看,鬼鲛死去的时候自己应该正要开始进行手术吧。
但那都与自己毫无关联。
漫无边际的思绪最终淹没在那人的喋喋不休里,取而代之以疲惫却安心的暖意。他换了个不会压到断臂伤口的姿势,闭上眼睛沉入黑甜的梦境中。
回到木叶的第一天,宇智波佐助迎来他六岁后少有的安眠夜晚。梦里没有燃烧的血与火,只被注满了喜悦与悲伤。

7
而现在距离那时也已经过了三十年。
年少时激烈的情绪沉淀下去,在漫长的时光里挥发,剩余的只有些许香息蕴藏在记忆深处。若是翻动古旧的回忆,那些带着辛辣的温暖香气就会丝丝缕缕缠绕上来,久久不散。
时间流逝、人会长大,花开花落,年复一年。
但是有些东西始终没变,甚至随着时光流逝愈加深刻。比如……
“原来佐助也会在树上睡着的说。不怕野兽上树吗?”
鲜亮的橙色丝线绷紧,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宇智波佐助毫无意外,头也没回地接上对方话头:“冬天哪来的野兽上树?你除外。”
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对方瞬间就不乐意了,喊着“谁是野兽啊你这家伙”就绕到了树枝上与他面对面,反应和十几二十年前如出一辙。
等……等等,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面前的家伙,随意地开口询问:“你今天是便服出行?真是少见,你这算是公差外出吧,居然没穿御神袍。”
对方没急着回应他,而是在树杈上站起身拍了拍斗篷上沾到的灰尘和叶子,然后慢悠悠地回答:“你最近去哪个世界角落探险了吗,消息如此闭塞?我辞职了。”
这消息真是有够劲爆。
佐助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晌,才平静地解释。“小村庄,没什么消息往来。…终于为了避免文书工作而主动退位了?”
“怎么会啊!文书工作做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别小看我。”卸任的七代目火影随口抱怨了一句跳下树,“觉得你不省心,辞职专门来找你的。”
佐助看了他一眼,单手在身下的树枝上一撑,跟着跳下树来。“我又不是你,能出什么乱子。说辞就辞,鹿丸没少头疼辅佐这么个任性的火影吧。”
“有木叶丸了——再不济也还有莎拉娜。说起来,她继承火影的日子你该回去看看。”
虽然一向聚少离多,自己女儿的影子在脑海里却分外清晰。佐助听得出对方话里的责备意味,却对自己的行为没什么辩解,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莎拉娜是姓宇智波的。”
“没事,博人姓漩涡。”鸣人意味深长地接了一句,随即在衣袋里翻了翻,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电子设备凑到他身边。“我有拍照片,来瞧瞧看?莎拉娜出落得相当漂亮。”
对方的语气接近于献宝,佐助却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且不说自己眼里那两个人之间绑着的漂亮丝线,自家女儿和徒弟之间的互动他也没少看在眼里,自然是清楚多半要便宜面前这人。他也并不打算干涉女儿的感情生活,只是倾了倾身体凑近了看向发着光的屏幕。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屏幕上发出的光照亮了一片不大的区域。鸣人看了他一眼,或许是因为看到女儿的原因,对方脸上的表情较之平时更透出了明显的欣慰与喜悦。
然后佐助开口:“莎拉娜可比你看上去有气势的多了。”
“我又不是自己去的,那天被刚开眼的向日葵点了穴昏迷了一整天,去仪式的还是木叶丸。”鸣人早就习惯了对方说话的方式,耸了耸肩再靠近了一点,跟他一起欣赏顺便感叹。“博人现在也已经是暗部队长了,跟着莎拉娜倒也有几分看头……毕竟都长大了啊。”
佐助点点头:“是啊,你都老了,不如安安分分的呆在木叶颐养天年,跑出来也不怕被谁给宰了。”
“我是挺想这么干的,可是某人比我还老也还在外边晃悠着,我担心这人被宰也只好跟着出来了。”不疼不痒地回着嘴,鸣人指向照片的一角,“你看卡卡西老师也到场了的说。”
哼笑了一声没再出言反驳,视线放到卡卡西身上不自觉地点了下头。“卡卡西也还是老样子。”
照片里曾有拷贝忍者之称的银发忍者靠在栏杆上,手里拿着一本橘色封面的书籍却没在看,而是偏头看向一边,似乎正和那边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交谈,银白色的丝线在袖口闪着微弱的光。

8
事实证明就算是高冷潇洒如宇智波佐助,在面对和女儿有关的事情时也做不到平和淡然挥手就过。在来回把照片翻了几遍之后鸣人干脆把手里的电子设备塞给他,由着他一边走路一边看照片,反正以他们的实力也不用专门看着路走。
不过嘴上的嘲讽还是不能少的,所以在马上要跨进据点大门的时候,鸣人开口调侃他:“想不到啊你,常常不回去,结果居然是个女儿控的说。”
“你管我。”佐助不为所动地继续看照片,“倒是你,现在就准备一直跟着我,从吊车尾改当拖油瓶了?”
“哼,谁拖谁还未曾可知。怎么,只准你逍遥自在就不准我一块儿旅游?这也是太过分了啊我说。”
“你想跟就跟吧,就算失去了一只手,保护你这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说你这家伙——!到时候遇到危险可别哭着求我救你!”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走进据点明亮的灯光之中。

9
在独自旅行的过程中,佐助有时会看看自己左手的位置。那里其实已经没有手臂了,但是空荡荡的袖管上仍然缠着一根线,密密麻麻绕了很多圈,像是那里还有一只手一样。
线的颜色鲜亮而温暖,好像能够将冬夜的寒冷也尽数驱散一般。
这线是如此奇妙的东西,仿佛只是看着就能让他感受到远方那个人的呼吸与心跳,明白「自己和他是相连的」这样的事实。
而现在他很少那么做,因为左手边多了一个人,只要往左边看过去,很容易地就被对方吸引住注意力。
那根颜色鲜亮的线从那人的手腕延伸过来,将自己紧紧缠绕着,几十年如一日,以不容置疑的态度将两人紧密连接。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他怨恨疯狂将要陷入深渊的时候,鸣人擅自跑来,喊着要和他一起背负的话语,自顾自地变成他的支撑力,继而变成他与世界沟通的桥梁。
再后来小樱通过鸣人搭建的这座桥梁来到他身边,然后有了莎拉娜、有了博人,一直记挂的这些人、以及他们所在的地方,在他想再度掩住眼睛不看一切时,都会支持他撑下来,让他继续看着这个世界,然后迈步向前。
许许多多可见和不可见的线经由这个人辐射状散发出去,连接着自己和世界。
他还活着,还在继续向前走。

10
“对了佐助,我都差点忘了,莎拉娜让我给你捎话,说如果你再不找时间回去看看的话,她学会做饭之后就不做给你吃。”
“……我知道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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